第十四章
背部的伤痕刺痛着，血珠混杂着汗水，又疼又痒，衣服仿佛粘了胶，黏在伤口上。别说做两头起和背肌了，就是轻微的拉扯也能将疼痛放到无限大。叶卓听了之后，埋头做起来。他知道，师兄心疼了，但是惩罚必须继续；他呢，也知道，自己只是需要做完这个数目。
50个极不标准的两头起和背肌后，叶卓仿佛从水里捞了出来，死鱼一样躺在地板上，韧带叫嚣着，肌肉叫嚣着，背后火辣辣刺痛着，反正没有哪里是正常的。韩凌也任由他趴着，拿了一盆水和毛巾，开了瓶运动饮料，“喝吧，喊了这么久。”韩凌递过去，“擦擦脸，等一下上药。”
“谢谢……师兄……”叶卓拿过来，他也知道师兄是为了自己好，自己确实没有好好尽到训练戚宛清的义务，自己也偷懒不练功，“师兄，我错了……”
韩凌没有说话，叶卓忙说：“我真的知错了，我不该偷懒不练功，不该给小清训练放水，我………师兄，你要是生气，大可再罚我一次……”说道最后，他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行了，这次罚就算过去了，你听好了，首先，你已经是老师了，你需要为人师表，并且，你现在放水最后苦的还是他们自己，那是要害了他们啊！”韩凌顿了顿，“还有，我提前告诉你，我们师傅会在招生或者年底的跨年晚会来我们学校，所以，你记得好好练功，师傅来的话，看到你这样子，你绝对活不过去的，你练不好，我也会挨罚，我要是因为你挨了罚，师傅走后，你也别想好好过日子了！”韩凌一边给他按摩，一边警告。
“嗯，是。”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吗……叶卓在心里腹诽。但也确实敬畏他的师傅。
“脱衣服，上药。”韩凌拿出药膏，叶卓脱掉上衣，转过身，瘦弱的背后布满了十几条愣子，跟棋谱似的，红肿着，重叠的地方还破了皮，流了血，泛着青紫。整个背没有几处完好无损的地方。韩凌叹了口气，“我下手重了，忍着点。”叶卓也不说话，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挨打，对被打的来说是折磨，对打人的来说也是折磨。上药，依旧如此。
上了一遍药，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。韩凌又叮嘱了几句，才把叶卓送回房间，叶卓忍着痛，渐渐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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